忽然又活了。
眼角眉梢,带同嘴角,都淬了寒冰一般的冷冽。有些事总是要清算的,加上年月,便是一笔不小的利息。
“这样的鬼天气让我在先人坟头装神弄鬼的,也不怕惊了阴灵。”
忽然有道妖娆声音不住抱怨,木容回眼去看,一个身量修长的男子,穿着打扮正是方才大柳树前站着的人影,眼下长发束在身后,撑着把油纸伞,一双妖魅凤眼顾盼生辉,满脸的不耐烦。
这人,竟是炎朝鼎鼎有名的戏子桂小楼。
“多谢相助。”
木容连唇色都苍白了去,那人瞧她这模样,总算勾唇一笑:
“谢我做什么?我也不过听命行事。”
“那就代我多谢隐先生吧。”
她自知孙妈妈未必肯轻易吐露真言,便细细做了安排提前知会了石隐相助,原本心里也不是太有谱的,可石隐幼年时却是见过周茹的,只依照着那时记忆中的衣裳裁剪了来,却不想竟把孙妈妈吓成了这样。
“这话才是道理。”
桂小楼点了点头,便执伞而去。
鸣雁死了,那留在周家的拂冬呢?她去过周家几次,可不管是周少夫人还是周景炎,却是谁都未曾提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