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话说得越来越慢,直视他:“你帮的了一个,帮不了所有,这是正常的。”
任西安黑眸有轻微的波动。
被他盯了三秒,程梨笑了下:“这鸡汤就那么难喝?你怎么一脸……活着很艰辛的模样看着我?”
她状似无奈地搬出那张免死金牌:“你不是答应我这一路上好好相处的吗?”
任西安动了下唇,不再理她,只说:“上车,回去。”
程梨没动,赶在他拉开车门之前问:“你刚才为什么笑?”
任西安否认:“没有。”
程梨坚持:“别装,我看到了,很清楚。”
任西安唇角绷紧,想把她塞回车上。
可程梨没见好就收,随后又换了个问题问他:“我这是追到了?”
任西安停下脚步。
他站在石棉矿掀起的不算柔和却也不够狂野的风里,脊背和当年一样直。
隔了几秒,任西安清朗的声线合着风传进程梨耳中:“程小姐想太多,只一节履行公民义务的环保科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