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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西安下楼的时候,猴子松了口气。
程梨疼出声,第一次替女人处理伤口的猴子就更显得手足无措。
任西安摆摆手,猴子急忙跳蹿走了。
离得近了,程梨的伤口更直观地暴露在任西安视野之内。
他的存在感远比猴子强烈,程梨在他去拿棉球的时候,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程梨问:“这儿冷,能换个暖和的地儿吗?”
攥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手心是湿的。
是冷汗。
任西安没拒绝:“可以。”
程梨攥住他手腕的手力道却没松:“我腿软。”
声称腿软无力的人,攥着别人手腕的力道倒是不小。
任西安盯了她五秒钟,这番拉锯下,她后颈又渗出些血丝。
程梨满眼无能为力,先一步松开扣在他手腕上的手,抬了抬胳膊。
任西安注意到她眼睫仍旧时有时无的轻颤。
他妥协,手插/进她腋下,横抱起她。
可程梨随后就有了力气,在任西安抱她起身的那刻,端起了装满各类药物和绷带的托盘。
任西安眉峰紧锁,告诉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