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去故宫西三所,程梨通常是骑自行车穿前门进宫,出远门自然两轮换四轮。
院外的长巷很窄,可这条道她太熟,油门一踹,车子便灵活地穿于巷中甩尾消失。
堵了一环又一环,出城后已然变了天。
长达一百多公里的735国道上,空降下大片静谧的白。
程梨蹙眉,预报这玩意儿可真tm准,雪下成这样叫多云?!
前面的车龟速挪动,路况又不允许超车,程梨性子急,手机一震,她干脆将车拐进一家加油站,靠边停了下来。
来电的是她的师父,在故宫文保科技部木器组摸了几十年“国宝”的魏长生。
程梨接起来,语调尽量柔和:“师父。”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不是来自魏长生,而是她的师姐陈墨那口标准的京片儿:“我。国乒表演赛,我鼓捣了几张票,去不?”
程梨夹着手机开门下车,走向加油站自营的超市:“刚出京,冰天雪地国道难,今天可能回不去。”
这厮随便张嘴说点什么都挺溜,陈墨啧了声:“下周末,时间长到够你跟龟……够你学乌龟爬回来。”
她半道吞了个词回去,程梨准确地意会到那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