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白溪愣了下,抬手推开那紧闭的宅门,径直穿了过去。
青瓷大缸里已无锦鲤,石榴树边尽是杂草,偌大的院落里空空落落的,像是已没有了住客。
白溪径自穿过所有的障碍物飘向里屋,却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那老人……已经去了多时了。
几个伙计怕是几个月前便被辞退,只留他一人在这院落里,日子也不知是如何过的。
那屋子前后左右点了四根蜡烛,明晃晃地映着垂帘床的四周铺满的票子和金块。
玄粹跟过来的时候“哇”了一声,瞥到那老人却也下意识的噤了声。
他……大概是把所有的财富都尽可能的变现了。
到死却也不能带走。
难道活着的最后日子,就这样日日数着钞票和金块,还是望着这些毕生博来的东西,迷茫地想着自己是为了什么?
妻离子散,功败身退,最后落得他与金玉为伴,孤孤零零了此一生?
那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玄淳不太想触及这块场景,默默地退了出去,去树边呼吸略清新一些的空气。
玄粹本想再看两眼那亮闪闪的金条,却也跟着哥哥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