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一愣,面上却不敢露出痕迹,悬着心等下文,不知晏子钦要玩什么把戏。只觉得掌心酥酥麻麻,原来是他在用微凉的指尖在她掌上写字。
“你就是我的眼前人。”
这天下的女子虽多,可能进入我眼的,只有你。剩下的话晏子钦不会说,更羞于说,可是已经足够了。
一笔一划清清楚楚,他的手虽凉,可明姝的掌心却微妙地发起热来,偌大的厅堂,仿佛静到无声,旁人一定想不到,这人声鼎沸的宴会上,无人在意的桌案下,竟有这样的这样的脉脉温情,让两人的五感都模糊起来,只有手中暖暖的□□的真实的。
直到听人叫她,明姝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晏殊正举杯笑谈,道:“在场都是文雅之人,连女子皆能成诗,不如每人撰词一首,以蝶恋花、阮郎归或是菩萨蛮为题,安排歌者们即兴唱来,岂不有趣?”
众人皆连连点头,明姝却慌了。
她完全不会啊!这不是要当众丢脸吗,而且丢的不止是她一人的脸。
人们不会说她如何,只会暗中合计,曲家怎么养出一个如此不通文墨的女儿,晏子钦空有文采,却娶了个粗鄙无文的妻子。
她好想站起来,提议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