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地看着她,见明姝点头,这才放下心防,道:“过来吧。”
罗绮玉将削葱般的玉指搭在袁意真腕上,又看了看她的舌苔,问了问她最近腹痛的情况,随后道:“三个半月了……”
又酝酿良久,才道:“母亲气血不足,忧思过重,恐怕……已经是个死胎。”
袁意真怔愣半晌,才苦笑道:“也好,本来对这孩子很是不舍,毕竟是我腹内的骨血,犹豫着要不要留下来。现在好了,是孩子明白为娘的苦楚,给我一个痛快。”说着,就请丫鬟拿来那副堕胎药。
明姝知道那副药已经被自己调包成了清热去火的太平药方,却还是拦下她,让罗绮玉继续说病情。
“还想请问袁娘子从何处得来那个药方?红花、牡丹皮、芒硝都是下血的虎狼之药,寻常妇人断不会将这样的猛药用在自己身上,袁娘子就不担心留下病根,甚至危及性命吗?”
袁意真叹气道:“我也想请大夫看看后再定夺,可不敢惊动家里,怕他们逼着我生下这个孩子。有一天夜里,那个混账喝得酩酊大醉回房,从衣襟里掉出来了这张方子,我那时食欲不振,经常作呕,便怀疑自己有了混账的孽种,因此拿去记了下来。”
明姝道:“你说,这方子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