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滑倒了呢?”他想不明白,又自责又心烦,挑了一棵四下无人的大树,三下两下爬了上去,躺在粗枝上发呆。眨眼间就是黄昏,杜和还躺在树上,时序已到深秋,他从萧疏洒落的黄叶间看到晏子钦回来了,不久后是高睿风尘仆仆的身影,天色转黑前,一个斜挎着竹箱的信客走了进来,似乎是过来投信。
倦鸟归林,杜和也百无聊赖,翻身下树时遇见泼残妆水的春岫,顺口说了句:“你们夫人读信了吗?”
春岫不解,“什么信?”
杜和道:“方才见一个信客进来,投了几封信,兴许是交给你们官人了。”
春岫想着刚到舒州时给汴梁的老爷、夫人写过家书,因北方水路不顺,迟迟没有回音,一个月过去了,今日总该有回信,回房便和娘子说。
明姝听说父母有消息,喜不自胜,起身去晏子钦房里。只因她在应天府时说起过一句“不该整日腻在一起,旁人看了要笑话”,晏子钦便命人另收拾出一间房,不常常和明姝共寝,生活起居十天有七天都在自己房里。
到了晏子钦房间门口,许安守在门前点着艾草香打蒲扇,见夫人来了,起身道:“夫人今日怎么过来?”
明姝正了正形容,轻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