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这话说得很违心,连颉利自己听后都不好意思了。待人宽厚啥的,实在跟他扯不上边。只是,关于下属献东西的事情,颉利却觉得黄文说得挺有道理。
“哎呀,可不是这个理嘛!那群没本事的蠢货,凭什么埋怨我?!”
有戏,黄文继续挑拨道:“我知道可汗性子豪爽,都拿那些首领当自家兄弟看。但…您瞧他们是怎么做的,完全拿您当仇人呢!草民学识浅薄,亦懂得知恩图报。可汗救我于水火,我便是粉身碎骨全不顾,也要报答可汗的大恩。
再看他们,那些首领里,有多少人是危机时被可汗收留的?他们如今过上好日子了,反而埋怨起恩人来,哪有这样的道理?依草民看,他们就是欠整治。说句不敬的话,部落民众自然是以他们的首领为先,等那些部落恢复实力后,恐猖狂之人对可汗下手啊!”
但凡领导都有个通病,疑心重。这会儿听黄文说完,再思索一下那些归附他的人平日表现,颉利竟觉得各个都有反他的苗头。那哪成,必然要设法稳固自己的地位。
赵德言毕竟已在草原多年,比起黄文这个刚来的,颉利自然是更信任他。他先是怒得再次拍案,而后看着赵德言问道:“先生以为如何,可看出那些部落首领有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