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道:“此生我只醉这一回,从此往后就再也不喝酒了,你须得让我醉了这一回。”
晚晴叹着鼻息复替她斟了一盅,魏芸端起来一饮而尽,又道:“我临走时便索了那个笔筒,要以它为耻而警醒自己。如今我终于碰到了一个好人,往后就决心戒酒一滴都不沾,好叫他能养得起我。”
她言罢笑了起来,又自斟着饮了一口,脸上一抹酡红微微笑道:“我只醉这一回。”
用这一回告别过去的繁华大梦,落到三勾巷那小院中去过一份平凡妇人的清减生活,只要他不负,她亦不负。
转眼到了过年,伏罡约有半月未曾有书信至。因晚晴与伏罡皆是外籍在京不供祖宗,也不过摆一桌年夜饭就罢。晚晴守了桌子一人等着,年三十的夜里飘起雪来,铎儿直到掌灯时才冒着一身寒气钻了进来。
晚晴解了他的裘衣绒帽挂起,面有不悦问道:“为何这样晚?”
铎儿在桌前坐了道:“我再陪娘吃一些。”
晚晴听他这话是吃过饭的,遂问道:“你爹留你吃了晚饭才来?”
铎儿拈筷挟了块鱼细挑着刺,挑完了往进晚晴碗中才道:“他请得几个朝臣一起守夜,也非得叫我相陪。”
晚晴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