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沈徵想得多好,正因为想得太好了,在想象里他又做了那么多努力,今天骤然相见,却是这般境地,叫他如何受得了。
沈徵万万没想到,在他心里千般好万般好的仙子一般的人,竟然就是做出弃自己丈夫而不顾的人。
沈徵觉得他的心比他二哥还疼,是幻想的湮灭和爱情的幻灭并存,疼得钻心。
沈徵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抱起旁边的酒坛子就开始灌,解愁杜康已经止不住他的疼了。
酒入愁肠,人更易醉,不多时沈徵眼前的亭柱就从一根儿变成了两根儿,而风雪里走来一人,大红的织金披风,雪白的昭君兜,漂亮得像塞上海子的眼睛里盛满了忧愁,明知是毒,可又忍不住觉得那水太甜。
沈徵晃晃悠悠地跌坐在地上,干脆靠着柱子不起来了,他想那人可真美。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天下怎会有人生得那般完美,只疑心自己看错了眼,是不是自己记忆错乱太过美化她了,毕竟只见了一面。可今晚再次见到,才发现自己的记忆一点儿没有混乱。
她的确漂亮得就像神山尖上的那抹雪。
纪澄自然是美的,虽然此次塞上之行受了很多苦,但本身底子就极好,正是俗话说的天生丽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