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几乎算是连滚带爬,蒲席上发出一声闷响,是她头上的玉簪落到了蒲席上,断作两截。
安寝之际,钗环已卸,再从床上起来,纪澄自己不怎么会梳头,南桂也不擅长,所以只是松松地挽着发髻,斜插了玉簪别住发丝,在她烦躁地频频捋发时,那玉簪早就摇摇欲坠。
似沈彻这种看见望夫石的方向不对,都会发下大愿要纠正过来的人,看到那摇摇欲坠的玉簪,下意识里就会动手扶正。
纪澄过于突兀的动作让两个人同时一愣,沈彻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瞬间,这才缓缓垂落,脸色阴沉得仿佛山雨欲来。
纪澄也是懊恼自己怎么就这般沉不住气,躲避得如此明显,显然就是暴露最大的弱点。
“我……”纪澄启唇欲解释一二,仓促间却又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沈彻眯了眯眼睛,已然嗤笑后开口道:“你以为你是谁?天仙下凡么?古板无趣不说,还成日端着一张脸,生得再美貌又如何?难道你觉得自己于我还有新鲜感么?”
这话说得刻薄入骨,纪澄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沈彻自己已经恨不能覆水可收。他生平对女子甚少恶言相向,一来是自恃身份,二来是教养使然,但唯独此刻对纪澄,却是一时意气没能忍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