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刺得纪澄脸色惨白,心像充满血的皮囊,此刻鲜血尽出,只余干瘪的肉囊。她心存侥幸,在期盼什么?期盼沈彻能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上,放过纪家?
纪澄此刻才能正视自己心底的天真,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
“我什么也没期盼,只是我知道表哥心里有气,若是我真就那么以死谢罪了,表哥心底的气无从发泄,难免伤及无辜之人。”纪澄实诚地道。
“哦,谁是无辜之人?你的子云哥哥吗?”沈彻问。
纪澄瞳孔一缩,她曾经心怀侥幸沈彻不知她和凌子云的关系,如今看来实属自欺欺人。不过沈彻实在太卑鄙无耻,牵连无辜,因而纪澄愤愤地道:“凌子云和这件事毫无关系。想杀你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和别人无关。”
“哦,当初想害你的也只有苏筠一人而已。”沈彻道。
谁造的孽谁就得偿还。熟悉彼此底细的人撕起来总是刺人,纪澄无从反驳,深吸一口气道:“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奉陪,只要你别动纪家和凌家。”
沈彻笑道:“你现在用什么跟我讲条件?”
纪澄直视沈彻道:“虽然求生不得,但求死总是能找到机会的。彻表哥如此大费周章,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