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是聪明人,知道若是胡人南侵,生民被屠,一切富贵都是空,所以干净利落地收了手。”沈彻继续道。但其实并没什么用,就好像一日为娼,终生都干净不了。
纪澄喝了一口面前的冷茶,苦得让人心都皱起来了。她赚的的确是黑心钱,是以夜不能寐,在纪家重新站稳脚跟之后立即就结束了那种生意,其后修桥铺路的善事虽然也没少做,但夜来惊魂却时常有之,而她的睡眠向来也就不好。
沈彻这次可没给纪澄换茶了,“我是想请阿澄重新拾起这条线,将晋地的军械生意全部囊入纪家手里,军械不是不可以卖,但必须是我说卖给谁就卖给谁,我说什么时候卖就什么时候卖。”
纪澄自嘲地笑了笑,“彻表哥可是高看我了,当初我不过是个小虾米,分点儿残羹冷炙而已,可吞不了这样大笔的生意。”
“但如今纪家已经今非昔比,阿澄不必自谦。”沈彻道。
“这件事风险太大,当初我们既然已经收手,就再也没有重新拾起的打算。我在京师做下的事情同纪家没有关系,当初私贩军械也是我一个人做主的,若是彻表哥要彻查,还求表哥高抬贵手,阿澄可以以死谢罪。”纪澄是绝对不肯连累整个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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