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屏息聆听,心都静得可怕。
“我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叫严嵚。他玩帆船,三年前,他们船队在赛船时出了意外,两条船撞在一起,众人只顾争执,没发现一个队友被滑落的桅杆打懵头,掉进海里。”
宁夏不知他为何提起一件与两人都无关联的事,但还是一颗心揪起来,“……人死了?”
“死了。腿被渔网挂住,一个既会游泳又会潜水的人,溺水死了。”
宁夏蜷缩双腿,咬紧嘴唇。
“赛船前,两支船队下赌注时,严嵚提议所有人都不穿救生衣,赌一把大的。”
宁夏嘴唇都白了。
“那件事之后,他再也没碰帆船。我问他,以后的路打算怎么走。他说,欠一条人命,到死也赎不清罪过,除非把命给他。但他还不想死,他想好好地活着,所以在死之前,一直埋头往前走,走哪算哪。”
宁夏单手抱住膝盖,眼眶灼热。
他们何曾相似。只不过,她比他还多了一层,她的命是母亲姜琬拼死救下的,她必须好好活着。
“我是因为他,才从灰暗中走出来。”叶昭觉轻不可察地叹息一声,“身边人忽然意志倒下,自己就得坚|挺地站起来,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