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打发她去手动分离蛋清。他自己在饼房里转了不到半圈就被人传话过来叫走了。
宁夏轻磕鸡蛋,将蛋壳一分为二,边打着呵欠边小心谨慎地左右两边倒蛋黄。清亮的蛋液从缝口流出,一缕一缕滴入透明碗内,手臂一点点变酸变麻。
“喂!”
胳膊被外力碰了下,蛋黄在蛋壳里调皮地晃啊晃啊,差点就从缺口处滑溜出来。
宁夏稳住手腕,温温地瞪了来人一眼,“嘘,别吵,我正忙着。”
“忙?你就拉倒吧。”对方名叫徐思齐,是饼房的一名学徒,只比宁夏早来半年。
徐思齐抱肩站她身侧,撇着嘴说:“谁不知道良哥是故意刁难你,饼房里现成的分离器不用,他做西点也有二十年,能不清楚传统方法最不卫生最折磨人?”
况且,还经常罚你连续打一千只鸡蛋!徐思齐不自觉地流露出同情之色。
有人隔着光洁的不锈钢工作台瞅过来,“哟,小齐,替小夏打抱不平呢。”
“就事论事,谈不上打抱不平。”
说完,徐思齐又望向宁夏,她面色游离,若不是手上动作始终未停,他都要怀疑她睡着了。
头朝她挨了挨,“喂,你来万斯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