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桐看在眼底,讥诮的勾了勾唇角。她这位继母当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呢!
不等桩儿再想,白秋桐轻笑道:“看来你是不知了。我来告诉你,赤藤丹每粒需一两银子,你一次盗换了十粒,便是十两银子。怎么,你有银子买赤藤丹,却没有银子替你母亲治病?”
桩儿张嘴还欲狡辨,白秋桐顿然厉声喝:“满嘴讹言!你既不肯招出指使你的人,我留你何用?沛兰,这贱婢用哪只手碰的药?”
沛兰肃声道:“回二小姐,是左手!”
“好。”白秋桐横眼两名护院,声音寒彻刺骨,“把她的左手指给我一根一根掰断!”
宋氏一惊,想要劝阻,白秋桐已道:“女儿知母亲慈悲,念着这贱婢曾侍候过您,不忍重责,但这贱婢今日能受人指使盗换女儿的丹药,明日难保不会杀人害命。对这等恶奴,必不能轻恕,否则我白家清正家风何存?”
一席话让宋氏颇是颜面无光。而话说到这份上,她要是再帮桩儿说情,不免有包庇的嫌疑。与此同时,她心底疑窦渐生。白秋桐今日简直像换了个人,往日不说对下人动刑,连大声苛责都没有,更加不曾拂逆过她的意思。而细瞧她的眼,就会发现温和中隐隐透出一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