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应巍然想说不是,犹豫再三,始终没说。
他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就是在告诉他,不要再说了,不要再刺激秦则谦了。
秦则谦现在岌岌可危。
秦则谦调整姿势,荒芜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我还以为她弥留之际,无论如何都要去找沈珺一次。”他顿了顿,“见见素未谋面的沈默。”
应巍然不敢应声,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秦则谦侃侃而谈。
“那孩子我只见过一次,长得像她。”他评价道,“挺好。”
随即又道:“白得一孙子,她也不亏。”
这句又在说秦茹风。
他对秦茹风的感情很复杂,至亲至远。秦茹风交给他很多世故,可事到如今,他也渐渐怀疑那些世故到底是好是坏。
应巍然沉声道:“阿谦,难过别忍。这段时间,我会一直陪着秦姨。”
秦则谦波澜不惊道:“听你这么说,也陪不了几天了。”
两人隔着障碍相望,在死寂之中沉默。
时间到了。
该走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潮起潮落,花开花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