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对秦则谦的恨涌来了。
如果诅咒能杀人,那一晚秦则谦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她咬牙切齿的在心底咒骂,那恨意至今未消。
十个小时后,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产房的护士才开始忙碌起来。
仔细想,其实生孩子这件事没什么特别的,世界上生过孩子的女性太多了,她只能算是其中一个。
可那一天,确实因为沈默的到来,变得有些跌宕。
沈默生下来时不爱哭,被护士狠狠弹脚尖,哭了一声又沉默了。
沈珺心想,这玩意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能让她满心劳累,却又热泪盈眶。
如今想来还是有些眼涩,她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忽然感到身边刮起一阵凉风。
耳尖一凉。
沈珺踌躇了片刻,有些不确定,直到那一声沈珺被人叫出声,她才骤然转身。
“沈珺。”
周易禾又叫了声。
他是跑回来的,胸膛高低起伏着,说话断断续续还要保持着氧气的输入。他扶着墙,躬着身体。头顶灯光如昼,落在他宽阔的肩颈,如同一道银白色流光。
沈珺凑过去看:“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