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漫天的醉话,眼眸中明明灭灭。
直到夜深了,他伺候着老爷子洗脸洗脚,把人安生地送上床盖好被子。
然后在堂屋门口对着月亮站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什么,最后叹了口气。
西厢的灯光还亮着,正等着他回去。
彭敬业抹了把脸,稍稍地推门进去,尽量不发出响动,以免惊醒里屋睡着的人。
外厅的煤炉子正熊熊烧着,上面温着一壶热水,袅袅地冒着热气。
他在炉子旁边烤了片刻,等到身上的寒气除去了,倒了点热水洗漱,又轻手轻脚地换上厚睡衣,才敢进里屋爬自家媳妇的被窝。
被子里暖烘烘的让人浑身舒缓,心中冒着热流。
彭敬业舒了口气,皱起的眉头禁不住平展开,只觉得大冬天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什么烦恼都没了。
想那么多干嘛,怀里的人才是他当前应该珍惜的幸福所在。
想通了某些事后,彭敬业在黑暗中勾唇笑了下,伸手把未来的幸福抱紧,死都不放手的架势。
江秋月闷闷地醒过来,推了他一把,嫌弃道,“你想憋死我呀,抱这么紧干嘛?”
害得她正做美梦呢,一下子醒过来了,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