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宛童的腮帮子,始终是咬着的,难听的话,她上辈子,不晓得听孔国祥说过多少句,可是这一次,她有些忍不住了,但她还是讲满肚子的愤怒咽进肚子里,说:“外公,你不愿意听我说,也请你不要骂我的父亲,他并没有得罪你。”
孔国祥说:“我哪里是骂他?我骂他还是抬举他了,他就是个读多了书的蠢货,我是说错哪一点了?就去年,他到我家做煤球,一天才做多少个?废物!”他骂骂咧咧地说着,“你回家去,省得在这里碍眼。”
孔国祥和王宛童发了脾气,转身便进了病房。
王宛童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她深吸了一口气。
外公是嫌她的父亲,去年没有做够规定的煤球数量。
当时外公说要做煤球,非说家里人手不够,逼着父亲从单位请假到老家来帮忙。
那几天,大舅一对夫妻,坐在旁边摇着扇子乘凉,偶尔做做样子,做几个煤球。而父亲呢,实在累的不行,好不容易喝上一口水,被外公看见了,还要被骂是好吃懒做。
整整做了三天煤球,基本上只有父亲一个人在做工,离外公定的数量还差上一截。
外公指着父亲的鼻子大骂:“不中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