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顾不得计较了。第一次遇到“熟人”受伤,她六神无主,低着脑袋,语无伦次地道:“皇上,我,我们带了护院来,我去告诉我娘?”
出事就想找母亲求助,孩子一样。
明惠帝看着她笑,“不必,朕不想闹大。”
建议被否决,陆筠攥攥手,想到他的伤,她又道:“那我,我去找些伤药?”
明惠帝声音上挑:“你出门还带了伤药?”
陆筠脸一红,小声解释道:“我没带,我去问问庵里的师父……”
明惠帝再次打断她,“不用,朕怕惹人怀疑,除了你们一家,朕现在谁都不信。”
不能告诉母亲,不能去找药,陆筠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去休息吧,就当没看见朕。”明惠帝低声地道。
陆筠做不到,他要是陌生人,她早跑了,但明惠帝是侄女的舅舅,是她的长辈,也是皇上,于公于私,他受伤了,她都做不到若无其事,心安理得地丢下他不管。
有了决定,陆筠慢慢抬起头,不忍地看着他左肩膀,发现那片血红还在沿着衣袖往下蔓延,陆筠声音都颤抖起来,“皇上,您还在流血……”
明惠帝再次低头,沉默片刻,他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