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楚盈忽然就醒了,睁开一丝眼缝,就见身上有个人影。她下意识紧紧闭上,感受着廖守细微的动作,她心跳一下子乱了,扑通扑通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去。
睡前的一幕幕在刹那间清晰起来。
他把她抱到帐中,他哑声问可不可以为她宽衣,她闭着眼睛,不点头也不摇头,任他处置。她记得他看了她很久很久,十月初晚上已经很冷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他的注视而瑟瑟发抖,他大概觉得她冷了,体贴地抱住了她。
楚盈从来不知道,人身上可以那么热,没有热水灼人的烫,却能让她全身的血为之沸腾。他的肩膀很宽,他的手臂非常结实,他魁梧地像一堵墙,热情地像她从陆家老太太那里抱来的小白狗。
楚盈紧张羞涩,又不可控制地喜欢,那种被呵护渴望的感觉,比跟家人在一起还满足。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夫妻,夫妻,就是从此以后,她不用再一个人睡一张床了,不用夜里醒来想跟人说说噩梦,身边却空荡荡的,现在她有了丈夫,从此无论白天晚上,都不再是一个人。
但尽管廖守足够小心足够体贴,楚盈还是哭了,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她努力忍着,想尽了妻子的本分,廖守却半途而废,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