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
她喊七舅,后面陆筠、楚盈、崇哥儿都客客气气地喊七爷,低着脑袋,谁也没敢看明惠帝。
明惠帝逐个扫了眼,崇哥儿虎头虎脑的,明惠帝认识。楚盈、陆筠二女都是男装打扮,十三岁的楚盈娇小单薄,唇红齿白,俨然一个秀气廋弱的少年郎。陆筠就不一样了,她比楚盈高出半头,一身玉白圆领长袍完全遮掩不住她玲珑的身段,更不消说她眼角眉梢只有少妇才有的妩媚风情。
妩媚,却又青涩,仿佛只是豆蔻少女提前开了花,心底依然单纯无暇。
短短的一个照面,明惠帝脑海里却连续浮现出了他对陆筠的所有记忆,三四岁时懵懂无知的女娃,七八岁懂得害怕的小姑娘,然后就是观音峰前,她默默垂泪在他身边走过,然后脸色苍白地昏倒在他怀里。
回忆如一阵春风,在他心头吹过,风走了,余温徘徊不散。
久居皇位的男人,眼神深邃,城府暗藏,便是看谁也不会令人察觉。分寸拿捏自如,明惠帝及时收回视线,笑着问外甥女:“阿暖,你们来的这么早,是要去一品斋用饭?”京城几条繁华街巷,明惠帝也是常客。
陆明玉暗暗扫眼姑姑,心乱如麻,却不敢撒谎欺君,硬着头皮道:“是啊,七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