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定风堂书房的灯,彻夜未暗。
“国公爷,该去上朝了。”天边泛起鱼肚白,魏腾打个哈欠,走到门前提醒道。
里面的男人应了声,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脸色冷峻地走了出来。魏腾服侍主子洗漱更衣,楚行去上朝了,他再去书房收拾。一进门,就见小竹篓里塞满了满满一篓纸团,明显被人用力按过了,桌上备用的厚厚一摞宣纸少了大半。
魏腾僵立在当场,眼睛看着竹篓,脑海里一番天人交战,才压下拆开纸团看看主子到底写了什么的冲动,端着纸篓去烧纸。废了国公爷一晚上,肯定是重要的信件,必须销毁,以免传出去,耽误了主子的大事。
只是竹篓装得太满,往外走不小心掉了一个出来,魏腾没瞧见,范逸恰好经过,想喊魏腾回来收拾,魏腾却走得太快,转弯了。范逸无奈地摇摇头,弯腰捡起纸团,好奇之下,打开查看,就见宣纸中间几笔粗粗的墨迹,什么内容都看不出来……
~
红日偏西,楚行比往常略微提前归家,照旧先去三秋堂请安。
“信写好了?”太夫人揶揄地问。
楚行颔首,垂着眼帘道:“我去看盈盈。”
太夫人非常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