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穿着一身汗湿的官服来见我?”太夫人瞪着孙子道,目光犀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就是要祖母心疼你路上奔波,然后早早放你回去沐浴更衣,你好少听我几句唠叨是不是?”
楚行垂眸,没有否认。
“坐过来,祖母茶水都给你准备好了。”太夫人拍拍旁边的椅子,让孙子坐。
楚行只好坐下,端起茶碗,余光瞥见祖母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打量他,楚行视若无睹,先喝茶解渴。
“听说贺礼的病确实治不好了?”太夫人低声问。
楚行神色不变,漠然道:“我与他没什么交情,不曾留意他的事。”
太夫人才不管孙子接不接招,引子已经抛出来了,她长长地叹口气,靠回椅背道:“你是大忙人,对这些不上心,祖母老了,就靠这些琐事打发时间了。哎,武康侯府也真是可怜,武康侯早年伤了身子,膝下只贺礼一个儿子,就指望贺礼继承偌大的侯府呢,这下好了,贺礼傻了,既无亲兄弟,又不知能否成亲生子,世谨你说说,武康侯府的爵位该怎么办?”
楚行凤眼看着茶碗,“我对外人的家事没兴趣。”
太夫人噎住,瞅瞅孙子,太夫人又叹了口气,低头转动佛珠,“世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