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走了,楚行示意属下牵马,他与陆嵘并肩而行,走在最前面。
冰面无人,远处的喧哗更显这边清净,楚行先夸赞了一番陆嵘这几年治河的功绩,关系在畅谈里渐渐熟络了,楚行才压低声音道:“三爷,三年前时谦游学回来,同我说了他在岳阳与您偶遇之事。”
陆嵘顿足,挑眉看他。
楚行神色从容地回视他,“三爷,时谦当时年少,行事不够稳重,幸得三爷教诲,他才及时醒悟,同我保证将来绝不会再犯第二次错。时谦已诚心悔过,也请三爷看在他知错就改的份上,原谅他一次?”
不管怎么说,身为堂兄,关系到堂弟的终身大事,楚行都想尽自己所能帮堂弟一把。
陆嵘闻言,心中升起一丝困惑。
楚行、楚随都不知道上辈子女儿与楚随的恩怨,连孟全都觉得他打楚随巴掌不太妥当,怎么楚行不帮堂弟问清缘由讨回公道,反而彬彬有礼地感激他出手打楚随,更替楚随求起情来?
陆嵘实在想不通,忍不住试探道:“当日动手打人,是我考虑不周,怎么,时谦没有生气?”
楚行嗤笑,一副严兄的姿态,“他失礼在先,哪有脸生气?若非他诚心悔改,我也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