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嵘指点,但陆嵘瞎了,担心无意触及陆嵘不愿回忆的往事,他才谨言慎行,可现在陆嵘这么说,他就必须针对陆嵘失明前参加的那场院试表达一番态度。
含混过去太刻意,然顺势接话,又怕不小心说错,惹陆嵘不快。
这是一道难题,楚随下意识地看向堂兄。
楚行……爱莫能助。
他是武夫,换成官场权谋战场决策他都有把握,但陆嵘的情况太特殊了。听闻陆嵘因为眼疾鲜少出门,足见其非常在意眼睛,越是这样,同他说话越要一百个谨慎,就像现在,前面要跨过一道门槛,楚行很想提醒陆嵘,又说不出口。
堂兄帮不上忙,楚随又没时间多加思虑,只好硬着头皮道:“三爷过谦了,学海无涯,时谦年幼,无论读书做人都有很多不通之处,能得到三爷教诲,时谦定会受益匪浅。”巧妙地避开院试,拓宽了可以向陆嵘请教的东西。
陆嵘颔首,没再说话。
他的确存了考验楚随的心思,而这个十四岁上的少年,给了一份让他满意的答卷。
但也只是小小的满意,想娶他的掌上明珠,楚随要走的路比考状元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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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阿暖给您请安来啦,这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