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记眉梢,“小心底下。”虽是关心举动,却是遮去了一众窥探目光。
谢蓁被扶着,攥着喜帕的手有些紧张至汗湿,到了寅时初就不让睡,一直折腾到刚刚,她原以为会困极,却偏生精神好得可怕,可仍架不住对于未来的惶惑,这个朝代……“我头遭嫁人没有经验——”谢蓁话一出口就想咬掉舌头,她这说得什么啊……果不其然头顶便是一声低哑轻笑,“王妃放心,本王也是头一遭,出错还请多担待。”
谢蓁一下拧住了他的胳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出错,可确听出他的安慰之意,笑意不禁浮上眉梢,连带那一丝紧张也削减不少。
宋显珩送谢蓁上了花轿,转身便对上不远在大喜日子依旧眉目肃杀的谢大将军,朝之拱了拱手。“岳丈大人。”
谢元睨之,看他叫得这般顺口就知这人一早打着主意,不由有些心气不顺,可到底没多说什么。当日宋显珩如何做的自己看在眼里,最主要的还是自己那时在宫中瞧见蓁蓁那模样。怎生舍得她再受苦。
他最疼的女儿,到头来也是最值当疼的一个,谢元眯了眯眼,“昭王爷,本侯日后还有的叨扰府上。”太子登基,他依然决意交权,只安心作个闲散侯爷,大半辈子都在打打杀杀,也是时候享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