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和女儿分别那么久,她又在那头委屈得要哭。许连雅耐心哄着她,妈妈就快到家了。她脸上是母亲惯有慈和微笑,窥一斑而见全豹的幸福感,叫人羡慕、也叫人嫉妒。
叶致远的车比许连雅的早,他先告辞。
走出五六米,又大步流星赶回来。
“忘了什么东西了吗?”许连雅忙问。
叶致远深吸了一口气,模样像准备反驳老师的学生。
“你……你还记得扬哥吗?”突如其来、不带称呼的问句更像在质问。
许连雅稍微反应慢了点,叶致远语气更冲:“赵晋扬,你还记得他吗?”
长久以来第一次听人提到这个名字,许连雅的震动不啻于听闻雷毅的死讯。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她的回答更像一个脑筋不灵活老人的喃喃。
“老大的尸骨是扬哥找回来的。”
许连雅还没从刚才的震动里缓过神,惊雷又一片。
“不是偶然发现,是他一直在找。”
许连雅有点无神地咬了咬嘴唇。
“阿扬……他还好吗?”
“我也不知道……算好吧,还活着。”叶致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