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见怪不怪,“行,我替你转告。”
赵晋扬懒散地半躺在椅子上,不规不矩两指从额角一飞,“谢了。”
因双手被铐,原本潇洒的动作到他这里缚手缚脚,甚至有一丝滑稽。
律师整理文件夹,半是玩笑半是嘲讽,“还没见过像你这样蹲大牢还那么开心的。”
赵晋扬嘴角一歪,笑而不语。
赵晋扬初步推断泰三没认出他,不然肯定第一天就使劲整他,不可能还留了余地,既然第二日就要转仓,一晚上也够泰三撺掇同伙接着修理他。
像他这样犯了小案的,外头打点一下,进看守所就是走过场,没几天就能被捞出去。泰三要是认出他,不会留着机会让他蹦跶。
不过,没正面交锋前不能成定论。泰三人虽鲁莽,在道上混久了也证明脑袋没生锈,也许在放长线钓大鱼也不定。
转到刑拘仓,赵晋扬被推了个光头,留着平头风吹日晒久了,头皮几乎与脸上皮肤同色,脑袋像颗卤蛋。
在刑拘仓呆的都不是简单货色,要说在过渡仓的是群猴子,这里的就是野狼。有两个上了钩的家伙——戴着脚镣和手镣,两者之间钩起来,人只能蹲着,站不直,生活不能自理——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