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地拎着药下楼等她。停车的地方可以望见消防梯的窗口,冯一茹不自觉眯着眼往那里看。
许连雅应该没发现她,时而往远处眺望,时而看看手里的那张纸。手机抵在耳边。
冯一茹看不清她的表情,可直觉她并未开始讲话。
许连雅很快出现在停车场。
“打完了?”冯一茹明知故问。
许连雅摁开车锁,“没打通,晚点再看。”
冯一茹不愿承认的失望爬上心头,“可能再忙吧。”只能这般安慰。
就在不久前,那通未响应电话的另一端,手机被摁了关机,掰了电池,扔进一个纸箱子里。
一个男人弯腰伏案,在《财物保管登记表》潦草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姜扬。
站他前面的民警转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公式化地提醒他,“手里戴的东西也要脱下来。”
男人神情凝滞片刻,不情不愿地把手腕上的佛珠脱下,轻轻放进纸箱,刷刷又在表格上填上一项。
填完表,继续把皮带、鞋子、衣服脱了个干净,赤身裸/体走向另一间检查的监室。
看守所里头,一个小个头的男人猴子一样蹿到一个花臂的壮实男人身边,神神秘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