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下了决心,雷毅的语气有所缓和,“这个案子不用你来跟了,我会把你调到其他组去。”
赵晋扬冷笑,“过段时间再把我踢出警队么?”
倨傲的态度像泼油一般,让雷毅即将熄灭的焰头又燃了起来。他怒道:“你也别忘了我是你上级。上级的话就是命令,服从是一个下属最基本的岗位职责。”
赵晋扬嘴巴动了动,再有什么都被堵了进去。
雷毅摆摆手,“你先回去,晚点我安排你跟其他案子。”
雷毅从墙壁几乎震得掉粉的关门声里听出了他“妥帖”的服从,他两手插/进头发了,靠着椅子慢慢坐下,一个人的会议室将那股孤独的苍老趁得愈发悲凉。
屋外,五月的太阳已经染上初夏的炎热,赵晋扬不由眯起眼。
院里没什么人,只有外面来往的车声,门卫走出岗亭伸了一个懒腰,热着了似的,又缩了回去。
他一时不知往哪儿去。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他掏出一看,眉头皱得更深。
赵晋扬在想,如果她不是他女儿,雷毅会不会还有这么多的隐忧。
他想将她与刚才那个男人剥离开来,将许连雅与雷毅的决定撇清楚关系,可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