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雅解围般说:“你急什么,都还没领——”
“爸……”
这会轮到许连雅脑袋被放空,不知该做何反应。
“爸,我再敬您一杯。”第一声开了口,后面听上去少了几分踟蹰的滞涩。赵晋扬双颊微红,不知因为酒力还是心情,笑容因为那抹粉红显得格外柔和,像映在夕光里。
开头那股就要拔剑相对的气氛消失殆尽,两个男人像回到往日的状态,笑呵呵又对酌起来,酒逢知己千杯少一般。可又比往日多了点黏稠的融洽。
“我去上个洗手间。”许连雅抛下一句,便起身出外面。
她蹭鼻子的小动作没溜过两个警察敏锐的眼睛,像是哭了。
赵晋扬像要站起来,雷毅拦住,低声说:“她没事,女人嘛,多愁善感的。来,喝酒喝酒。”
赵晋扬又往门口看了两眼,才收回神。
许连雅自然没哭,可也到了边缘。
镜子里的人眼睛起了雾,有些发红。
她独立,不代表她不需要家人的认可和支撑。漂泊异乡多年,她以为已经练就了坚韧的神经,毕业开店遇阻时没有哭,在赵晋扬那儿受挫时也没有哭,如今却被这看似平凡的境遇惹得鼻头发酸。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