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看不见人,只听得断断续续的声音,应该在电话。
“放哪?什么箱子——哦,我找找看,”停了片刻,“行,我找到了,一会就回去。”
男人可能要站起来了,许连雅连忙看向外面,夜雨中所见之物好似都变得湿黏黏脏兮兮的。
男人果然又站到她身边,抖开一把蓝黑色格子伞,完全撑开时露出一根折了的伞骨,伞塌了一块,但对付这样的雨绰绰有余。
男人低头看她,若有似无地一挑眉,仿佛为找到一把伞而欣喜,说:“我要收摊了,要不介意,你拿去用。”
许连雅提着医药箱站起来,交替看着男人和伞,犹豫道:“那你呢?”
“我就住附近,几步路而已,用不着。”
看许连雅不拒绝,他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许连雅这才发现,他比她高了大半个头,一米八总是有的。离得近,许连雅给刚才的浮光掠影下了定论:这男人长得还真不赖,尤其笑起来,胡子又痞又性感。
她道谢着接过伞,“明天我再过来还给你。”
“不用麻烦,反正也不知道谁丢在这里的。”
男人不再理她,把堆在外面的箱子往里搬,胳膊上的肌肉紧绷起来,线条更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