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温和的表情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我注重隐私保护,这很平常。”
派瑞盯着他,半晌。
“身为医生,却比病人有更大的心魔存在,是不是有点危险?”
“每个人都有精神疾病,而我和你之间的本质区别是,你,无法压抑,而我可以。”
汉尼拔漫不经心地拿起笔转了一下:“强迫症,偏执,严重精神障碍,你看起来病入膏肓。”
“你有解决的办法?”派瑞不置可否。
汉尼忽地站起身,颀长的身材瞬间压制住了整个空间,本应该闲适的氛围,竟然因为他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而变得危险起来。他把笔放置在桌上,双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伫立在派瑞的面前。
派瑞眯起眼睛,一言不发。
“我来告诉你最好的办法。”
他说着,微微俯下去,低沉的声音被放得轻缓,像一首古典的大提琴独奏曲。
“既然无法如愿,就让那只沉默的蝴蝶永永远远地待在你的身边,陪伴着你,直至进入黑暗的沉眠。”
汉尼拔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近无声,只剩下一双棕褐色的、温润的眼睛,闪烁着独属于野兽的血腥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