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今天月珍把丫丫抱回来给大家看看,她和建业结婚后还是头一次回来,不容易啊,我代表冯家欢迎你。”
冯笑笑一听,这哪是欢迎啊,明明是对她的责怪,心里有些不爽。
她开门见山的说:“爸、妈,大哥、嫂子,我也不饶弯子了,我是来问问建业那笔抚恤金的事儿的。这都下来三个月了,怎么你们也不通知我一声呢,要不是建业的旧同事来看丫丫,我还不知道呢!”
又一次说明了来意,她觉得如芒在背,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提,仿佛自己是个借债的,而不是来要一笔本就属于自己的钱。
大伯母说:“我们也是太忙了,秋收完了接着又是公社拔草、算公分儿……。”她和冯笑笑记忆中差不多,颧骨很高,还有些龅牙,显得牙尖嘴利的,眉眼中透着精明。
又说:“另外,这不是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吗?这么一大笔钱,又是拿建业兄弟的命换来的。”
冯笑笑:“这也拖了太久了,连个电报也没有,丫丫生了,也没见你们来城里看看。”冯笑笑试图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可话一出口还是显得有些冲。
大伯母一脸尴尬。
冯笑笑又说:“你们可以叫上我一起商量嘛!这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