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很快掠过徐青身上所背喜鹊弓,花雕箭,而后又转向他的眼睛。
不过是电光石火间,跟随沈睿之数十载的徐青便已明白。两人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何为信任,这便是信任。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徐青也调转马头,奔回大军中去,隐在军士中不见了踪影。
塔木叶见沈睿之身无寸铁,孤身一人坐于马上,这才稍稍放心。
远远地,飘来身姿秀美的人儿,湖蓝衣裙,月白罩袍,风乍起,蒙了人眼,独独蒙不了那颗相思成瘾的心。
他紧紧盯着她,她也紧紧盯着他。
仿佛有烟花在头顶劈然炸开,归程仿佛就在眼前。
若承平盛世,两厢情愿,就这般如双生花,年年岁岁,无甚追逐之心。
就这样任年华老去,江水东流,不变的,永远是人心。
风停了,远处的霞光也消失殆尽。
依旧是绵绵无尽的黄沙,唱着悲哀的挽歌。
“沈将军,如何?老夫可有诓骗于你?”耳畔嘶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凝思。
沈睿之面上没有一丝笑容,只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不准近前的女人瞧。“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