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如此平稳无悲无喜,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国师塔木叶了。
沈睿之驱马上前,在他身前停住,在马上拱拱手后扬鞭问道,“来人可是国师塔木叶大人?”
塔木叶按照夷夏的礼仪左手放在右胸前,微微躬身,平平淡淡地答道,“正是在下。沈将军一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想必很是劳累吧?如何,西北的黄沙可有让沈将军开了眼界?”
声音平平稳稳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架势,反倒有种老友话家常的态势。
沈睿之隐隐听出他话中有话,这明明就是讥讽自己那几日缺水少量的狼狈日子。只是他倒也不恼,哈哈大笑道,“多谢国师关照,只是我大宋天府之国,地大物博,区区黄沙如何入的了我军士的眼!倒是国师……久闻大名,今日真真让本将军开了眼界!”
塔木叶微微一笑,负手而立道,“沈将军说笑了,将死之人,何来开眼界一说?”
“国师说的哪里话?本将军见国师面容抖擞矍铄非常,何来将死一说?”沈睿之笑道,全无半点杀意。
“国将破,城将亡,残臣败将,可不是将死么?莫非沈将军连这个道理也不知?”塔木叶长叹一声,微微摇了摇头,目光转向远处的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