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毓默默地低下头,犹豫了很久还是将快要出嘴的话给咽了回去,她方才想问能否将自己也带去,可终究是没有问出口。何必让夫君为难?想想就不可能的事多说也无益只能徒增烦恼。
“夫君,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沙场非京城,需得处处小心……原谅妾身明儿无法远送。”她说着说着,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将头埋得低低的,泪珠一串串砸在地面上。
原来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感情竟是如此之深,有他在,天塌下来都可一笑了之,可是他一走,心中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未出阁前她也曾一人躲在幽暗的阁楼里翻看着一本又一本的才子佳人破镜重圆的戏本子,每每哭得肝肠寸断不能自已,可那终究无关乎自己。
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竟然也沦落到思妇倚门望君踏归程的境地,仔细想来,如何不令自己心痛?
沈睿之瞧见她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再也不愿多说,一把将她拥入环中。冰凉的铠甲贴在她温热的脸蛋上,好像隔着这么多层依然还能感受她赤忱而又不舍的一颗心。
夫君胸前的掩心镜冰冰凉,可锦毓还是不由自主地搂紧了他,好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