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只是边疆的风沙滔尽了他原本温润的性子,塞北的萧萧寒风吹去他昔日白净的肤色,取而代之的是此生无法磨灭的沧桑沉稳。
从前他在外漂泊多年,孤身一人茕茕孑立,梦里梦外只有无尽的黄沙连绵的大漠作陪……只如今不同了,他有了在乎的人,有了她,就连一支跳动的烛火都好像有了家的意味。有时夜半时分他从梦中恍然惊醒,怀中女子枕着他的臂膀,呼吸绵长香香软软,瞬间填补他郁郁彷徨的空洞,让他几近落泪。
有了她之后他才明白,他要的,本不是站在权力巅峰,亦不是单枪匹马俯瞰华夏盛景,他的心很小,装不下这许多东西;他的心很俗,更不是华美至上之辈的容身之所。
他要的很简单,世间种种,比不得一个鲜活的阿毓;红尘苦短,亦不及一份痴缠的情谊。
他是这样欣喜又小心的爱着一个人,此爱无关他人,也从未侵犯到他人。
可谁知他的一再隐忍,却成了他们步步紧逼的借口,如今竟是连他视若珍宝的女子都几近毁灭……他的心中,钝痛与愧疚一齐涌现,若不是还有些残存的理智,孟蕙兰沈睿言还有孟氏,早已是他剑下的一堆枯骨。可笑这孟氏竟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真真是恬不知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