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卓却奇怪:“他一个人住?没有上学?”
赵牧摇了摇头:“我和他只一起住了几天,了解得并不多,我只知道当时他在等人。”
“等谁?”
“我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男人,他们……应该是恋人的关系。”赵牧一刀一刀切下果肉,装入果盘,想到当初不辞而别之后又偷偷溜回去,那个喜欢自言自语的,很寂寞又很会自得其乐的少年和一个高大的男人拥抱在一起,就在那个他反复徘徊翘首等待的老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露出灿烂夺目的笑容,他们甚至还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他当时光顾着震惊,连自己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根本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在那之后,那人就搬走了,他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直到数年后,少年变成了沉默的青年,眼里写满疲惫和麻木,私底下和军方谈金属买卖。
“你没查过?”
“查不出来。”
傅之卓表情微妙,赵牧的能力他是相信的,但他就算有个方向也什么都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才刻意掩盖住当年的事?
“你没问程述年?”
赵牧说:“我不想逼他。”回忆起过去的事总是叫那人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