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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去市里买东西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了我哥哥嫂子侄子要来,但先是你的兵出事,后又是李梅…所以我就给忘了。”罗雪的心里闷闷的,她觉得她这个女儿做的太不合格了。
程建安听罗雪话,心里特别愧疚。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程建安把罗雪送到幼儿园也没有去部队,直接骑车去了棉花厂,棉花厂在蒲河西边,去棉花厂得经过派出所。
派出所是一长排红砖平房,两米高的围墙将派出所围了起来,墙角处种了许多不到一米的小松树。
徐光辉正蹲在大门口刷牙,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穿着绿军装的男人骑着一辆女式自行车过来,他含口水在嘴里仰着头咕噜咕噜几下然后把水吐出来,端着漱口的脸盆就现在马路牙子中央站着等程建安过来。
程建安翻身下车。
“你这是要去哪啊?”徐光辉一边说着一边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嘴。
“去棉花厂有点事儿。”程建安回答。
徐光辉点点头,蒲河离冀州很近,这个地方盛产棉花,棉花洁白,籽小,柔软。
和徐光辉道别以后程建安骑车到了棉花厂,棉花厂不大,一共也就500号人。厂区已经在去年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