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到可能会发生的事,心里头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者也不能说预感——
她完全肯定、甚至是极端肯定即将面对的事。
从高中部跑到校门口,她跑了两分钟,短短的两分钟,让她觉得有两年那么长,长得叫都觉得这条路很长,长得她都要跑不完。
已经到了上课时间,校门紧闭,门卫阿伯那里站着极瘦的男人,见到林校跑出来,他从门卫那里走出来,一瘸一拐,从到学校来军训到开学,一个月都没到,他好像瘸得更厉害了,人似乎更黑了,一双眼睛黑亮得惊人。
“阿校——”
他走过来,叫着林校。
看到林长富,林校反而没上前了,她停了脚步,冷淡地看向林长富,“你过来做什么?”
林长富似乎没发出她的冷淡与拒人千里,还上前两步,“读书还好吧?”
她后退一步,戒备地盯着林长富,那好像并不是她爸爸,而不知道来自于地方的东西,叫她难以接受,“读书的事你还来问我?我难道还不会好好读书吗?”
闻言,林长富面上掠过一丝尴尬,面色软化了下来,看向林校的目光更是透着一种慈爱,“你晓得好好读书就好,以后也要好好待你妈,你妈这辈子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