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忆云,年方十二。”
“许淼淼,比你大一岁。”
“好一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是你做的诗?”
许淼淼摇头,目光坦然,“不是。这是我从一本残诗集上看来的。”
“残诗集,难道里面的诗都是残句?”
“虽是残诗,但是意境远胜许多诗。”许淼淼目光从李忆云绝美的脸上移开,望向不远处树下未化的积雪,吟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李忆云丹凤眼瞬间更加明亮,低声咏诵两句诗两遍,惊喜道:“真是两句好诗,比我以前学过的咏梅咏雪的诗都意境深远。”
许淼淼菀尔,往藏书阁走了三步,再次吟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李忆云目光竟是有些迷茫,喃喃自语这两句诗好几遍,声音渐大,到得最后目光恢复清明,竟是抬头朗笑几声,快步跟了过去。
“方才你想到了什么?”
“不瞒你说,我自小就在观里生活足不出观,每天见到的就是观里的人和事。我的性子虽温和,在这里呆久了也会烦燥,心生戾气。刚才那句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说到我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