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一月二十。”
路晨星睁开眼,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微张着嘴,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淡淡沐浴露的清香。
“八岁后我就基本对生日没什么概念了。”胡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淡地说着,“没人记得,或者说,是没人愿意提起,包括我的生母。”
这是胡烈头一次提及他的家人,这很意外。
“他们还,活着吗?”路晨星问。
胡烈冷笑,“跟死了差不多。”
路晨星哑口无言。
“他们都是恶人,所以生出来的我,也是恶人。
他们都巴不得我去死,最好烂在地里。”胡烈打开话匣子,说话并不连贯,更像是用只言片语在发泄。“冚家铲,烂臭閪,不得好死。”
静默了会,胡烈才又开口,“是不是吓到了?”
路晨星摇头,第一次主动伸手,抱住他。将他的头压在自己心口。
“没,我就是没听懂而已。”
她也说的老实话,就是这种气氛下,竟然有了那么点幽默感,胡烈紧紧环抱住她,勒的她腰都痛了。
“你希望我死吗?”胡烈把脸压在她的心口,说话的声音都被震进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