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烈从楼上下来时,路晨星已经帮阿姨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了。
饭桌上,很安静。唯一发出的一点声音,不过是路晨星吃鱼头时的吮吸。
胡烈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见划了一下,再看一眼路晨星包裹着鱼肉正在咀嚼蠕动的两腮,他的喉头倏的一紧,目光挪向了别处。
饭吃到一半,桌上响起嗡嗡的震动声。
路晨星在胡烈面前装瞎装聋到习以为常,所以这次依旧头也不抬,埋头吃饭。
“烈哥,人丢在西桥那已经被接走了。”胡烈手里并没有拿在手里,而是放在桌上按的免提,里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就这么响亮地传了出来。
胡烈只“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眼光扫过路晨星,只见她神色无异,如果不是真不在意,那就是她学会跟他做戏了。胡烈希望最好不是后者。
这顿饭过后,胡烈连着五天没有再来景园,第六天的时候,路晨星和阿姨一起在景园花园里散步,途径门口保安室,一辆红色保时捷驶入小区,路晨星只多看一眼,就觉得车眼熟,再看时,那辆保时捷已经径直冲向她,距离之短已经躲闪不及,幸而被阿姨拉了一把,擦着身却还是被车轮碾过了她的脚背,停在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