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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晨星神色淡漠,就好像那伤不在自己脸上。
“不小心碰到了。”睁眼说瞎话。
阿姨还想再追问,一看路晨星神色奄奄,到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再等几天我就出院了,你不用来看我。”
阿姨收拾了东西,又给路晨星理了床铺,说:“是先生同意我来的。”
路晨星闭着眼皱起眉头,不再说话。阿姨离开后,她很快陷入沉睡。
她做了梦,一个这么多年她都不曾再梦见的人。黑白错杂着的头发,数十年如一日的憨傻模样,站在一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田地里,只是笑。而她站在油菜花的边缘,腿就像生了根,迈不出去,只能在原地看着油菜花田中央的那个男人。
天上有个星星,动物园里还有个大猩猩,地上有个你,我的小星星。最后那个男人一直在重复这这句话,路晨星干涩着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已是泪流满面。
爸爸。
胡烈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翻看着上一季度的财务报告。下午孟霖来过一趟了,目的有两个,其一,让他尽快给邓乔雪电话,不管是为了什么,不要再让邓乔雪来他诊所堵他,影响他看诊,其二,送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