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的裱边上,然后踏踏实实将那边沿摁实在了,沉身立在前头一动不动地看着面糊干了,确认那边沿再不会翘起来,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重新拿起桌上的书卷来。
转身去看温彦之,见小呆子正一无所觉地端着过去那木器摇面,不由终于安下心来,这便坐在主座上,安安稳稳地看着院中小炉子升起的炊烟,和温彦之认认真真将面条煮下锅中的模样。
齐昱勾唇笑了笑,觉得温彦之真乖。
不吃大饭大菜,能一起吃个素面,其实也挺好。
毕竟汤面就是这么一种物件。在寒冬或夏夜里吃些面,喝些汤,暖意融融的,能算作一样心中的慰藉。
他小时候并不明白这种的道理,又因着挑食,故皇子所里头送来的面他一般都不怎么动。
记得有一回冬天,十二三岁的时候,齐政陪他在外头疯野了一下午,忘了是去猎场还是去听戏,反正是淋了一头的雪,玩儿得挺尽兴。回的时候齐政直打喷嚏,他怕齐政自己回公主府去生了病,镇南皇姑会对自己发脾气,便先将齐政送回公主府去,想先给皇姑赔不是。
那时候镇南皇姑可着紧坏了,说他是傻孩子,自己身体也是要紧的,不用赔什么不是。说着话,一道道地把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