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疲惫道:“不过,算成了一半儿罢。哎,为父好歹是将你留下了,若要将你送去高丽,为父心能剜下块肉来,万幸皇上开口说了镇南公主之事,这才叫国君有所顾忌,不然今日一下午,为父也不好从那事起劝……”
“父亲,”温彦之皱眉:“当年镇南公主同高丽国君……是如何一回事?怎今日皇上说出镇南公主时,国君竟似被雷劈了一般?”
温久龄自倒了杯茶水,瞥他一眼,叹息:“哎……这就要说四十年前了,你爹我也年轻过,更别说高丽国君。那还是为父将将进鸿胪寺的时候,高丽国君当年还是高丽太子,随驾来访我朝承接御赐编书与农耕。他当年进京朝觐的时候,哪似如今这老头子模样?那时,他风华正茂,英俊风流,北门外多少姑娘夹道叫他情哥哥,你是没见过那阵仗,同戏楼的红角也差不离了……”
温彦之笑:“国君现今风仪也是好的,只不说那官话,便也极威严。”
“小子,还敢笑国君的官话呢,他今日只差没把你直接捆回高丽去,你可积德罢。”温久龄抬指点了点温彦之的脑门,又接着道:“国君性子惯来豁达,我二人一来一往甚投缘,不知不觉成了好友。他那时候是因编书与农耕传译之事要学,便在京中待了快整年,便是那